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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听到有感觉之物,胳膊顿起鸡皮疙瘩,多年以来一直这样。今天看了一期尹烨的访谈节目,我无数次体会到这种兴奋。
理工男尹烨,在基因领域的研究和对生命的思考,令人叹为观止。而作为一个老文科生,传播其观点的能力我还是有的。
“细菌来到地球34亿年,我们来地球万年,所以你浑身长满了菌。所有的地方,包括眼睛上,只是你看不见。
实际上,在历史上大家很多解释不了的东西,鬼狐仙怪、瘴气、瘟疫、恶魔,都是微生物。”
列数字令人信服,举例子饶有兴趣,尹烨带我们,展开了细菌探索之旅:
随着显微镜的发明,列文虎克慢慢把这个东西,带入了科学范畴内。后来到了科赫巴斯德,大家开始明白,这是感染源。
年—年,做出了抗生素,人类跟微生物的战斗,自以为已经赢了。
打了大概一百年之后,现在觉得全是耐药的东西,就意识到我们最后是干不掉它的,它肯定能把我们干掉。
尹烨告诉我们,细菌是在我们整个肠道的过程中,以一个群落的方式生活着。其中一个细菌产生了耐药,它会把这个耐药基因发快递,我们叫以指令的方式给其他细菌分。
很快跟它不是一家的细菌,也都收进来了,装到自己基因组里,这些细菌就都耐药了。
所以整个全球来看,细菌是星球方式运作的一个整体,那两个人身上的细菌之间,也会发生这种关联吗?
答案是肯定的。尹烨笑着说,如果我们接吻十秒,就换八千万个菌群,可以想象,两个人接吻是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。
进而夫妻相的产生,我们就不难理解了,因为菌群开始趋于一致。
婴儿刚出生时,他(她)的菌群和妈妈不像,十二个月后几乎一样,前提是这个妈妈要得喂他。
而尹烨统领之下华大的技术,不光能做亲子鉴定,证明谁是亲妈,还能知道谁是奶妈。
不喂他,菌群就跟她不一样,喂他,菌群就和她一样。所以,妈妈将自己肚子里的菌群逐渐地、全部地传染给孩子了。
反过来讲,孩子就是细菌种了一个果。多生了一个人就多养了一肚子菌,它比人要牛,这是细菌控制万事万物的一个方式。
谁敢说,人类是地球之王?微生物才是地球之王。
看到这里我在想,为什么难以克制吃海鲜的念头?原来,那是与生俱来的细菌想吃。
有些人小时候,生活在沿海城市天天吃海鲜,大量的嘌呤、大量的牛磺酸,细菌很爽,这些人也很爽。
它爽人就爽,为什么?它爽人肠道就健康,这些细菌每天莺歌燕舞,大家没事唱个K,都给人一些非常好的激素,或者叫激素诱导,一吃海鲜就兴奋。
后来南方人工作调动到了北方,吃的海鲜少了,顿顿是拉面。体内的培养基细菌本来都是吃燕鲍翅,现在开始天天吃淀粉,它就不干了。
它所不干的方式就是生长得不好,生长得不好,就会促使人肠道微发炎。然后细菌再往里加点内毒素,这个内毒素适中可以直接到下丘脑,告诉南方人给它吃海鲜。
所以减肥最难的是什么呢?不是我们贪吃,是细菌贪吃,我们要克服它。要对抗自身的细菌告诉我们想吃,这是最难的。
再听尹烨去讲,“所谓你被感染了,或者你菌群失调了,是因为你跟微生物的谈判破裂了。
你俩本来是个生态系统,从细胞来看,90%是它10%是人,所以更多的应该是菌,而不是你。”
一个人身体菌群的健康,生物多样性而且和谐,对整个人的生命是非常重要的,日常生活中我们怎么呵护?
尹烨的主张,是均衡饮食。
近两三百年,我们产生了很多不该产生的疾病,是因为吃得太好了。我们叫演化不适,就是不适应我们这种快速的演化。
比如说糖尿病怎么来的?生物在自然界当中,能获得糖的概率其实很低。因为狩猎年代的人,如果想真的有一点点所谓糖,主要来自于蜂蜜。
爬树熏蜜蜂,然后把它拿走,还要当心不被蜜蜂蛰死,那个年代弄蜂蜜麻烦无比。
除此之外只有在果实成熟的时候,才能得到一点点果糖,没有今天这些水果这么甜了。
但是从十七世纪以后,甘蔗种植推广开来,打南北战争的时候,大家开始种甘蔗。到了年代时,随着制糖业的发展,糖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廉价的东西。
到今天,我们平均每一个孩子的摄糖量,大概是一百年前的四到十倍。
大家吃了这么多糖,已经超期让胰岛素用了三、四十年了,它再精准也扛不住人这么用它。
这分明是不按说明书使用啊。
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就要尽量地避免吃血糖生成指数高的这些食物。
比如说大米粥,它和糖水没太大区别,可以喝小米粥、燕麦粥,这些能量一样,但它是缓释的。
谈完对细菌的认识,以及我们与菌群的和谐共处之道,尹烨分享了他的生命观。
年,有一个人养了一只至今不知死活的猫,薛定谔从物理学角度写了一本书叫《生命是什么》,大概意思说生命是一个“负熵”的过程,万物会归于虚无。
这个“熵”简单理解就是在于,我们一直要做功,否则这个系统就会乱。
他是强调,通过大分子的有序性,来克服小分子和原子的无序性,构成了一个系统就是生命。
年,数论发展成了离散体系,认为生命是一个离散体系,一个有范围的离散体系。
化学的角度看,生命其实更多的是,一些生化反应的一个组合。
所以经典物理统一在原子上,量子物理统一在量子上,化学统一在原素上,而生命统一在DNA上。
但是DNA本身拆干了,就是一群原素,按照经典物理和量子物理的方式,所进行的组合。
什么是生命?在尹烨看来,生命是可以感知到无机和有机之间分类的一个东西。
生命天然有一个叫亲生命性,我们看见活的东西就会高兴,因为它活着就意味着我们可能活。
当然我们也有亲自然性,但是我们喜欢的自然,更多的是充满了生机盎然的那个自然。
生命是可以感知到有机和无机之间界限的这样一个类群。
只不过人类这个生命之后呢,他在于常规的我们称之为植物和动物感知之外的,我们又多了很多观感。
如果我们用六识去讲的话,就是在眼耳鼻舌身之外,我们又多了意,所以才会有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。
但是植物一样有这些功能,只不过它是散布在不同的植物当中,而且我们发现的证据是有限的。
所以最终的这个意和法,可以理解为,人把自己高于其他生命之中,所剥离出来的一个东西。
我们研究物种越多,发现就越多。哺乳动物只有五千种,都研究明白就会发现,这个鼹鼠不得癌症,那个大象也可以不得癌症。
我们会发现,原来人还是很渺小。
再向外扩展,原来动物可以没有性别:这个鱼在水温三十度的时候是公的,二十八度的时候就是母的。
原来这个东西可以自己跟自己交配,原来有些蜥蜴可以处女生殖,想着想着自己就怀孕了。
科莫多龙,一种巨蜥,可以在没有雄性的情况下,自己生孩子。
所以从前说,梦里面突然腾空而起一只飞龙,就怀孕出个皇帝这件事,有可能是真的。
当年有没有这种动物不知道,但这个动物今天是有的,只不过就科莫多龙这一个例子,而孤雌生殖在植物界则是再普通不过的现象。
我们会觉得人越来越渺小,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物种,非常简单,别把自己当作那么高深。
而且很难说,人类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,Evolution的正确翻译叫演化,严复翻译得最准——《天演论》。
不能叫进化论,达尔文讲的叫做“更适者生存”,而不是“最适者生存”。
因为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“最适”,人变天变道义变,我们只有拼命地去适应这个环境,才能最终和环境达成一个共同体。
如果我们不变,肯定就会被抛弃掉。
当一个人开始有清醒地意识到,必须要主动地接受这个变化并且演化的时候,他就充满了某一种生命的觉知性。
我们对自己的负熵会做得更好,开始学习,开始运动,开始用更好的一些东西去武装自己。
学习其实不是让我们变成全知全能,学习最大的特点是让自己觉得,开始不害怕未知,因为已知圈越大,未知圈就更大。
学的越多,不知道的就更多。为什么不害怕未知了?在这个情况下,就会产生我们下一个问题,宗教为什么会产生?
大家到一定程度下都想不通了,只能升维。
“我就不要在自己的理论下继续二维平面的拓展,要升起来,只要升高哪怕就是一点点。”
听尹烨这个过程中的体会,我们就明白:原来科学和人文,就是走在一起的。
越往山顶爬它们越接近,升维之后我们就能很清楚地看见,自己的边界和局限在哪?
“反而我也就不惑了,因为这就是我的一个边界,我就变得很舒服。”
在向自然科学顶峰攀登的过程中,是一定需要人文之光去照亮的。
感悟生命,成为觉者,我想这是看尹烨访谈节目的最大收获吧。